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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回三国老家了 终于找回了密码

【Genyatta】Brain in a vat/缸中之脑== XI ==(哨向设定)

分级:未定

警告:涉及相当详细的暴力描写

配对:Genyatta

 

注释:

· 全篇皆为在原游戏基础上的脑洞,和官方会有大量出入,请不要当真,作者概不负责

· 哨兵向导设定系列的第三篇,就是跟之前的麦藏和正在写的R76是同一个设定体系

· 我的文很少有腻腻歪歪的恋爱,这篇可能悬疑和思辨,有黑化某个官设(非人物)的倾向

· 有原创角色,没办法,如果没有OC剧情无法进行,不过放心不会和OC有友情以上的感情戏码

· 角色都是暴雪爸爸的,如果他们属于我,他们早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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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

 

 

感谢禅雅塔,源氏已经有两天没有做过噩梦了。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因为现在,这个日本年轻人非常清楚地明白一点,自己正站在噩梦的深处,望着那个血迹斑驳的曾经的自己,除了无能为力就是痛苦愤懑。

冰冷的感觉是从手脚的最远端传来的,身体内部的整个循环系统似乎都在遭受着浩劫:源氏感觉到锥心的疼痛,但他无法从黑暗中睁开眼睛,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渗入他的体内循环,迫使着他的肌肉松弛,他的反应迟钝。

不……是他们捉住他了吗?

源氏无法判断,白噪音几乎将他完全包裹住了,这是眼下唯一能让他感到舒心的部分。但这样的环境也让一个哨兵失去了他的判断力——更何况作为哨兵,源氏已经严重残疾——他仍旧感到冷,而疼痛则如影随形。

源氏想要睁开眼睛,他无法做到;他想要张嘴说话,但当他张开双唇,他听到的是一些懵懂含糊的闭塞音。

那是什么?源氏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已经无法判断目前自身所处的位置和处境,无限的恐怖围绕了他,甚至连白噪音都无法挽救。

……他必须离开这里。

源氏挣扎着想。

禅雅塔是不是也被囚禁了起来?等待着那名智械的会是什么?

其实,源氏想,他是知道这个答案的。禅雅塔不是什么特殊型号的智械,作为违反条例出现的向导智械,他会被强制下线,然后推进粉碎机里。

但这让源氏觉得不能容忍。

忍者想要从桎梏中挣脱开来,但是他触碰到冷硬的床边和固定躯体用的皮带:源氏终于明白了,他正被人捆绑在手术台上,送往实验室呢。而在另一头的实验室里,那里可不会像守望先锋似的,有些什么循循善诱的好大夫。

这些冷酷的科学工作者都恨不得将他肢解个干净,好从里里外外看清这个半机械人的全貌。

源氏只能睁开眼睛,他必须这么做。

“我得离开这里。”他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他强忍着剧痛睁开眼——强烈的白光投射进瞳孔,让忍者在一瞬间险些失明。他又一次紧闭双眼,眼球的刺痛让忍者少些调整了一下。源氏终于又一次睁开双眼,他看见有张戴着眼镜的肥胖的女人脸正在灯光之下注视着他,对方正面无表情地和他四目相对。

他的刀在哪儿?

源氏心想。

忍者尝试了一下手里剑的位置,令人欣喜的是,他的手里剑还没被人掏空——源氏捏紧了双拳,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感受到肌肉的力量回归到了他的机械体内,他开始更加疼痛了,但这代表着他也更加清醒了。

只有承受住这样的疼痛,他才能逃出这个该死的实验室。

源氏感到脚踝上的纤维条正在抽动着,这预示着他全身的人造肌肉已经完全充能完毕、。忍者没有再迟疑,他骤然撑开双手,向身体两侧猛推,用臂力挣断了束缚带——那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尖叫起来,源氏朝着她身侧投掷出手里剑,她立刻挥舞着胖胖的双手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忍者以常人难以做到的灵巧动作一下从试验台上跳了起来,几乎毫不费力地放倒了站在另一侧的一个瘦削的小个子。两名警卫人员冲了进来,他们举起手中的镭射枪对准了源氏的脑门。但他们的速度太慢了,源氏在转瞬之间便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将警卫击晕在地。

紧接着,这个残疾的哨兵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干扰而跪倒在地上。

他已经快要不知道如何抵御这样的痛苦了,而很显然,这一切还在蔓延。他的肾上腺素正在剧烈衰减,这让忍者的内循环状态变得更加胶着。源氏蜷缩着试图调整他的激素水平,但他很快失败了。

源氏现在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安吉拉的话了,但现在也许是太迟了一点罢。

寒冷和疼痛在不断侵袭着他,源氏只能低下头去。他听见水滴的声音敲打着鼓膜,那些白噪音现在已经成了干扰他的罪魁祸首,源氏气恼地用手堵住耳朵——但这没有用,他现在并不是通过人类意义上的耳蜗和鼓膜来接收声音的了。

 

然后他听见智械的声音。

这个声音迫使着源氏猛地抬起头来,他意识到自己听见禅雅塔的声音。

不,那并不是禅雅塔的声音,那是另一种东西,如同拍打着碎石堤的潮水一样的感觉,禅雅塔的精神域像是一片巨大的高原咸水湖,墨蓝色的湖水冰冷但触感柔软,它们会轻慢地攀上那一片不存在的白色沙堤,又在一瞬间退下——

但不是现在,现在那片湖被冰封了起来,秃鹫在源氏的意识里盘旋,他听见湖水在冰层下汹涌拍打着的声音。这绝对不是禅雅塔所希望他看见的精神,但湖水的浪潮声仍旧冲击着源氏的大脑,迫使着他安定下来。

源氏开始觉得稳定了起来,他的体温略微上升了0.8℃左右。忍者尝试着改变姿势,他强迫自己从原地站起来。

他很快地意识到了一件事:禅雅塔现在的处境恐怕已经是相当糟糕,他甚至没有强制下线就被迫进入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状态。

他的精神域已经说明了一切,而源氏恐怕是他如今唯一的希望了。

“好吧,”源氏摇晃地站了起来,他一手撑着墙壁让自己立稳了,“首先,找到我的刀;然后,去救那个烦人的小家伙。”

 

>>>

 

源氏很快就在实验准备室里找到了他的两把武器。这算不上太难,只是期间,地面重力感应忽然拉响了实验室的警报,源氏不得不被迫钻进了通风管道——费斯卡甚至连通风管道都干净得一丝不苟,就好像他们的总负责人是个精神紧张的重度洁癖似的。

忍者顺着他与禅雅塔的感应所连接的方向寻找着。然而实际上源氏根本不明白自己是否能够找到禅雅塔的具体方位,那片精神域甚至不是这名向导智械出于个人意志投射给他的——但源氏非常肯定,禅雅塔现在恐怕意识恍惚,他的电子脑甚至有可能高幅度地过载,导致他下意识地开始向距离他最近的可靠对象求救。

哪怕是这种下意识也极大地抚慰了源氏的神经,这让忍者提起了精神,他必须前去救援这名智械。起码不能让他在费斯卡的实验室里死于不明实验。

潮汐的涌动变得更加剧烈,源氏听到风扇的声音,他开始确定禅雅塔就在他下方的这间房间之中。

他必须救出这个智械。

 

源氏在通风口停了下来,他透过几条栅格之间的缝隙向下望去:实验室的地面光可鉴人,然而停留了版分多钟他也不曾见到有任何人来往的身影。忍者深吸了口气,他打开通风口,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

源氏无声地落在地板上。

接着他抬起头来。

 

忍者的视线迅速地被氤氲的黄色光线给浸染了,他察觉到自己正落在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之前。但这个玻璃管头里这所装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培养液,那些流速缓慢的液体看起来更像是防锈蚀和氧气的隔离剂。

禅雅塔正躺在这片隔离剂之中。

但那看起来也不像是禅雅塔,此刻的他看起来和任何一具残缺的智械躯壳没有任何区别,他的右臂已经完全地炸裂开来,露出肩部和身躯断口处残缺的线圈和垫片;右臂的大臂以下也被全部炸断,空荡荡地垂落在躯干两侧。他的腰部以下已经完全地缺损了,只有垂挂着的几根电线正无望地漂浮着。

智械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烙出了九枚排列齐整的光点,蓝色的珠灯隔着液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让智械低垂的脸看起来静谧而诡异——与源氏第一次见到的,被暴乱分子挂在电线杆上的倒霉智械比起来,眼前的这个可怜虫看起来更加不堪的,这简直就不是禅雅塔了。

一些源氏根本搞不清楚的管线正深深扎入他的脊柱,通向他的电子脑,随着波动性的电流注入,智械被迫地抬起头来,又低了下去。他如同一片随波逐流的扶木,根本不能自已。

 

这根本就不该是禅雅塔。

这不是禅雅塔原本该有的样子。

而现在的这一切,让源氏愤怒极了。

 

忽然有人敲打防弹玻璃的声音刺入源氏的耳朵里,这让这个哨兵的火气又升高了一些,源氏不耐烦地转过头去,他看见一个道貌岸然的印度男人正坐在实验室另一头的观察间里,他的身边是来来去去忙碌着的十几个机械手。

这个印度男人又一次粗鲁地敲了敲玻璃,他一面挂着贪婪的笑容,一面打开了广播。

“很棒吧,对吧。”

他对源氏说。

“你觉得费斯卡想知道你的秘密,”他又说,“没错,费斯卡确实很想知道,守望先锋的杀戮武器……但是比起你,费斯卡更想知道这个。”

这样说着,这个男人伸出手去,他用右手无名指推了推眼镜,“而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源氏愤怒而不解地盯着他。

男人似乎忽然意识到了源氏的不解,他露出一个仿佛讥讽一般的微笑来,

“费斯卡一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GWE-001诞生的。”

“GWE-001?”源氏迷惑地打断了他。

“这是他的编号,”男人低声说道,“他称呼自己泰哈撒·禅雅塔,但是我们知道,他就是GWE-001.

“在加德满都找了这么久,费斯卡终于还是找到它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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