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梦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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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回三国老家了 终于找回了密码

【Genyatta】Brain in a vat/缸中之脑== VIII ==(哨向设定)

分级:未定

警告:涉及相当详细的暴力描写

配对:Genyatta

 

注释:

· 全篇皆为在原游戏基础上的脑洞,和官方会有大量出入,请不要当真,作者概不负责

· 哨兵向导设定系列的第三篇,就是跟之前的麦藏和正在写的R76是同一个设定体系

· 我的文很少有腻腻歪歪的恋爱,这篇可能悬疑和思辨,有黑化某个官设(非人物)的倾向

· 有原创角色,没办法,如果没有OC剧情无法进行,不过放心不会和OC有友情以上的感情戏码

· 角色都是暴雪爸爸的,如果他们属于我,他们早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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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登上小型客机时源氏才注意到驾驶员也是一名智械。

这名智械看起来比禅雅塔这种服务型向导要来得高大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罢了。他脆弱的外骨骼结构与禅雅塔看上去并无二致,头部装甲相比之下更为棱角分明一些,在头部的中央,那颗浅黄色的发光器正闪烁着温暖的光线,在那片光线下,潜伏着他的光学镜。

有一副滑稽的飞行眼镜正挂在智械的脖子上,尽管他是个智械,他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但这让源氏想起了莉娜·奥克斯顿,因此这让他发笑了。

 

这名智械语调谨慎而欢快地向他们打了招呼。

“下午好,今天加德满都是个好天气,阳光灿烂,风里微弱,非常适合飞行,”他这样说道,“我是你们的飞行员利瓦尔。”

他礼节性地伸出手同源氏握了一下,随即便将目光投射在了禅雅塔的身上。

“真是稀奇,”利瓦尔说,“我从没想到过我的同胞会与一名前守望先锋成员一同赴险。”

禅雅塔轻快地回答了他,“我并看不出这其中的差异,与谁一起做什么样的事是我的选择,先生。”

“您说的没错,”利瓦尔点了点头,“那么我们走吧——你们是要去哪里?巴特那?”

源氏重复道,“是的,巴特那。你有把握把我们放到费斯卡的工厂区附近吗?”

利瓦尔似乎思考了一下,“费斯卡的工厂区防卫非常森严,我可以试着把你们放到工厂区边缘的住宅附近——据我所知那里有一些废弃的工程,你们可以在那里进入工厂区。”

源氏点了点头,“这可以。”

“那么我们出发吧!”这名智械兴高采烈地转过身去,他夸张地挥动着胳膊,戴上了他根本不需要的飞行眼镜。

而这又让源氏在心里笑了出来。

 

>>>

 

飞往巴特那的旅程不算漫长,全程大约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在飞出尼泊尔国境线的时候,源氏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禅雅塔已经睡着了。

他保持着跏趺坐的姿态,但是头却垂了下去,忍者非常肯定禅雅塔只是在假装冥想,而事实上,他是睡着了的。这个小个子智械的法球扩散开来,悬浮在他的身体四周。它们像是护卫着这名智械,但又好像只是在间歇跃动着给他弹奏催眠曲——金色的智械文字伴随着叮当声缓缓跳动出来,然后又如同睡魔的沙子一样消散殆尽。

 

源氏从没尝试过去了解智械文字的含义,事实上在加入守望先锋之前,他甚至连英语都差强人意:半藏才是那个家族万众期待的长子,而他,不过是个生活在阴影里,才能任由自己胡乱放飞的、不受待见的次子罢了。父亲宠爱他,但从来不会对他投以过多的关注;母亲亲溺他,但她仍旧会因为半藏的操劳而忧心忡忡——只有当源氏上房揭瓦,或者染了一头乖张叛逆的翠绿色短发时,他的家族才会对他投以惊诧的眼神,然后将他团团围住,斥责他的荒诞不经。

但起码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投射在他的身上。

源氏想,其实那时候,在有些时候,他是想要成为半藏的。

但是成为半藏又有什么好呢?所以这种想法没过多久便被这个叛逆的岛田小子给抛弃了,他仍旧过着每天上房揭瓦,和不同的女孩子约会,流连在各种幼稚而叛逆的场合之中,然后在唾骂声中为自己的存在感沾沾自喜。

然后他最有存在感的那一次,就是被半藏击落下悬崖,殒灭在花村的大火之中。

那新闻赚足了眼球是吧?他又一次成为人们谈论的中心。

然后源氏会在心里疯狂地大笑着,但很快,他便咳嗽着流下眼泪来。

 

那个怒马鲜衣的少年,终究是消失在花村了。

 

>>>

 

和禅雅塔不大相似,利瓦尔是个相当胆小怕事的智械。他趁着源氏和禅雅塔小憩之时,将飞机停在了费斯卡工业区边缘一处破旧的老厂房楼顶。这名智械叫醒了他们二人,并且将卫星地图发送到他们的接收器上。

“下面的路我不会跟你们一起走啦,”利瓦尔说,“我还不想卷进危险里,非常抱歉——但是你们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我会在原地等待的。”

源氏和禅雅塔向他致意,就下了飞机往费斯卡的厂房徒步而行。源氏将地图通看了一遍:厂区内部的地形图并不清晰,但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到费斯卡的路线倒还算明确,源氏选择了一条相对比较隐蔽的路线,他将路线传送给禅雅塔,开始检查自身装备。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不会护着你的。”

忍者这么说着,他将手里剑从小臂的装甲中弹了出来,又迅速收回——他回过头去看着禅雅塔。智械显然还在观察这座城市,有鹰从他们的头顶掠过,有烟雾冲向蓝天,低矮的住宅被掩映在高大的厂房之后……

“真可惜啊,”禅雅塔说,“这里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吗,”源氏对他的话题兴致缺缺,“那这里原本是什么样。”

“这里原本有座寺庙。”

智械的语气带着一股遗憾的轻描淡写,他似乎对口中的寺庙并不怎么留恋,只是这样信口一谈罢了。

“什么样的寺庙?”

于是源氏也随口附和着问他。

禅雅塔说,“这里原本有座佛寺,在印度很少见吧……”他这样说着,竟小声咯咯笑了起来。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最后,智械这样遗憾地说道,“包括你,包括我。”

源氏检查了一下脚腕处的气门闸口,他无声地站了起来。

是的,他在心里想,时间早就改变了他太多。

 

>>>

 

源氏用厚重的斗篷和围巾将自己包裹住,他带着禅雅塔穿过喧闹的街市:在这条路上开着不少杂货铺,其中有一些甚至还售卖淘汰后改装的二手机器人,房屋都是上个世纪的,它们破旧低矮,塑料棚上甚至还有些破洞,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妇女穿着沙丽倚靠在土墙上,她们的眼神炯炯。

大多是冲着禅雅塔来的。

源氏不知道巴特那是一座对智械如此警惕的城市,事实上他对南亚的社会生态一无所知:不要说社会生态了,在踏入这片土地之前,他对这里的了解仅仅是深色皮肤的人种和穿着沙丽跳舞的宝莱坞电影。

但是禅雅塔看起来对这些丝毫不在意,他似乎对于敌意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智械毫不避讳地、轻松地观察着四周的人和事——就像是在用人类的肉眼看待这个世界。

不,那也是不同的,禅雅塔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已经和人类大相径庭了,甚至现在他所能看到的每一秒,他都会将之清晰地印刻在电子脑中:他终究是个智械,而非是人类。

源氏很确定在这件事之后,在他离开尼泊尔之后,他会很快地遗忘掉禅雅塔和他奇怪的朋友。他走过了漫长的道路,这一路也遇到了很多人,他记得很多人,但同时忘却了更多:因为这才是人类,源氏的大脑只能处理这些事物——终有一天,他会把这些都忘记的。

不知道这样比较起来,是谁的生活更加愉快一些呢?

 

在绕过一处印度教寺庙后,源氏这样起了个头,“你有人类朋友。而现在你看到了,不是所有人类都欢迎你的。”

“我早就看到这一点啦,”禅雅塔愉快地说,“从你的身上。”

“你是不是压根没明白我的意思,”源氏有些没脾气了,“这些人,他们只是弱小——但只要这些人中有一个强者,他就会站起来,和你成为敌人。”

“我倒不认为敌人和朋友是这么分辨的,”禅雅塔对此显然不能苟同,“我现在知道了一件事,不少人泪,他们的愤怒都来源于恐惧。”

“而恐惧来源于什么呢?”禅雅塔说,“也许是因为无知吧……”

源氏长长舒了一口气,“你是在嘲笑我吗?”

“当然不是了,”禅雅塔煞有其事地回答他,“你的恐惧并非来自无知——只是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所以呢?”源氏在他的面甲下挑着眉,“你很好奇?”

禅雅塔据实以告,“你说的不错,我是很好奇。但我也很有耐心。”

“耐心?”源氏嗤之以鼻,“你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你的好奇心,也不愿意尝试在其他方面动用一下你的向导能力吗?”

禅雅塔似乎花了不少功夫才理解了源氏说这话的弦外之音,但很显然,智械对此并不苟同。

“我认为,这需要你自己愿意将这里面的原因告诉我,”禅雅塔说,“这是你放下它的第一部。对此,我必须有耐心。”

放下……吗?

源氏默不作声地想,这个词对源氏来说真是太可笑了。

他无法放下过去。因为只有这个过去才是源氏抱着热情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缘由:不论是仇恨亦或是愤怒,当这一切烟消云散的时候,源氏想,那自己必然会失去所有关于生活的动力,而自我裁决吧。

毕竟岛田源氏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被精心改良过的躯壳罢了。

 

源氏再没说话,忍者和智械就这样互相沉默着,他带着禅雅塔又走过了两个街区,最终在一处高大的白色砖墙前停了下来。

“这座墙后面就是费斯卡的厂房了,”源氏又一次对照了一下地图,他肯定地抬起头来,“现在我们进去,记得小声点。”

这样说着,忍者轻抚着凹凸不平的墙面,他伸出脚来踏上了底层的几块砖块,飞速向上爬去。

但很快,源氏就发现禅雅塔被他甩在了后面。智械仍旧站在原地不动,他仰着头看着源氏攀爬的身影,似乎是崇敬又疑惑的。

“你在干什么?”源氏打开了内置的传送器,他小声地责问道。

“我该干什么吗?”禅雅塔好奇地反问。

“爬上来啊!”

源氏说。

“这不行,”禅雅塔恍然大悟,他随即回答道,“我可爬不上来——我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好身手啊,源氏。”



TBC



不知为何这段剧情里总觉得他俩像两个谈恋爱的小傻x……_(′·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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