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梦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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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回三国老家了 终于找回了密码

【Genyatta】Brain in a vat/缸中之脑== III ==(哨向设定)

分级:未定

警告:涉及相当详细的暴力描写

配对:Genyatta

 

注释:

· 全篇皆为在原游戏基础上的脑洞,和官方会有大量出入,请不要当真,作者概不负责

· 哨兵向导设定系列的第三篇,就是跟之前的麦藏和正在写的R76是同一个设定体系

· 我的文很少有腻腻歪歪的恋爱,这篇可能悬疑和思辨,有黑化某个官设(非人物)的倾向

· 有原创角色,没办法,如果没有OC剧情无法进行,不过放心不会和OC有友情以上的感情戏码

· 角色都是暴雪爸爸的,如果他们属于我,他们早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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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然而闭上眼睛没过几秒,一股强大的警惕心强迫着源氏睁开了眼睛。

这个残缺的哨兵警惕地盯住了眼前的智械,他抬起头来看着那颗悬浮在自己头顶的法球。

“……这些光是怎么进入我梦里的?”

源氏警觉地问。

禅雅塔没有回答他,源氏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关掉了音频接收器——他甚至可能连视觉感官都关掉了,这个智械盘着腿,利用悬浮系统坐在他的床边,他低着头,看起来像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但是源氏可没有这么好糊弄,忍者伸手捏住了禅雅塔的肩膀,强迫智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在做噩梦?”源氏的声音抬高了,他逐渐变得更加不悦,“那片光是你吗……为什么你能进入我的梦境?”

禅雅塔抬起头与他对视。

“因为你很痛苦,我能感觉到,”他说,“我只是想帮忙……”

“你进入了我的脑子。”源氏冷酷地打断了他。

智械沉默以对。

因此源氏变得更加咄咄逼人起来,这下他已经完全清醒了,忍者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他严厉地盯住了禅雅塔。“你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进入别人的脑子吗?”

源氏加重了语气,“一个向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个向导智械。”

他怒视着禅雅塔。

忍者当然知道向导智械是一些什么样的存在——早在智械危机之前,为了满足战场哨兵与向导数量上的均衡,向导智械被制造了出来。向导智械是完美的,不需要任何匹配手段的。它们会忠实地协助哨兵完成所有的任务,它们是战场未来的“单位模式构成”,起码当年是这么说的。

但这一切随着智械战争的爆发而被改变了:向导智械成为了恐怖之源,人们惊恐地发现,这些协助哨兵的机器在一夜之间成为了致人疯癫的杀人武器,他们比普通的智械或人类向导更加可怕,他们能够渗透进最中坚的军事力量,他们会杀死最好战的人类,他们成为了最致命的武器。

直到智械战争结束,两方在联合国签署停火协议时,向导智械仍被作为禁止出现的型号被永久地书写进了和平协定之中。

 

但源氏现在十分确信,眼前的这个智械,是一名向导智械。

 

这时候禅雅塔发话了,他说,“我不认为的机型设定会左右我的选择——你要相信我没有恶意,岛田源氏。”

“为什么进入我的脑子?”

源氏逼问他。

“我说了,我觉得你需要帮助,”禅雅塔不紧不慢地回复道,“你的负面情绪,它们太明显了……就好像漆黑的海水一样,我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你能感受得到我的情绪,那么你应当知道,我是个哨兵。”

源氏冷酷地说。

禅雅塔沉默了一两秒,紧接着他略微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你是个哨兵——我不但知道你是个哨兵,我还知道你大脑中的哨兵体系受损了,你不是一个稳定的哨兵,岛田源氏。”

“而你是个向导。”

源氏的口气变得愈发敌意起来,他几乎是虎视眈眈地盯住了这个智械,“你知道向导智械的使命是什么吗?”

“不论我的使命是什么,它都已经随着智械战争的结束而结束了——我们签署了和平协定。”禅雅塔平静地反驳他。

“可你是个向导智械!”

源氏抓住了智械的肩膀,民用智械的型号纤弱且笨重,这让禅雅塔根本无法摆脱源氏的桎梏。然而这个智械看起来像是根本不曾打算退缩似的,他铁了心一般地仰着头,用他的光学镜直视着源氏应当是眼睛的护目镜。

“我是个向导智械,但我对你并不构成威胁……”

“这跟你是不是有害毫无关系,”源氏打断了他,“你既然是个向导智械,那你的使命就应该是安抚哨兵的情绪。”

“……这也是我现在尝试在做的事,”禅雅塔坦然地回答,“我在安抚你的情绪。”

然而这样的坦然却令源氏勃然大怒,智械望着他甚至看不到五官的面甲,那怒气如同暴风般袭来,“我不需要这种可笑的怜悯!”

他怒吼着,“我需要一个向导,一个绑定的,听从于我的向导……”

“哦,原来这就是你的请求,”禅雅塔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真正意义上的恍然大悟,但他随即又微微摇了摇头,“那么,请允许我拒绝。”

“什么?”

源氏难以置信。

禅雅塔没有迟疑,他轻轻拨动了手腕,将垂悬在源氏身边的法球召回到自己的手边——这些法球围绕着智械轻盈地旋动起来,“我说我拒绝,我不会成为你的绑定向导。”

“嘿!你没有选择!”

源氏捏紧了禅雅塔的肩膀,他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短刀。

这一切都让他变得暴躁悲愤,而这种悲愤几乎要将源氏的思维都染成血红色。源氏想,这个智械是个真正的混蛋,他向自己展示了他身为向导智械的能力,又拒绝成为绑定向导: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只是个智械,你生来就是做这个事的——你没有选择。”

然而禅雅塔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他看起来像是根本不理解源氏的话,“我是战后诞生的智械,我可不是什么……人类的造物——我想我有自己的选择,岛田源氏。”

“这不可能,”源氏愤懑地说,“协议规定智械中枢不允许再制造向导智械了——你不可能是战后诞生的。”

“我不属于智械中枢,”禅雅塔这样回答他,“我是一个独立个体,我属于香巴里的智械僧团。”

然而忍者已经失去了耐心,他觉得自己很很难抵御愤怒抵御愤怒的诱惑,但眼前的这个智械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源氏需要一个向导,但人类的向导大多拿他毫无办法:他是一个受了伤的,残损的,极不稳定的哨兵,所有的人类向导都对他敬而远之——但向导智械是不同的,他们生来就是为了人类哨兵服务的,不是吗?这是他们诞生的使命,尽管他们被禁绝了,被抹杀了,但这是写进他们的基础程序代码之中的命令。

向导智械是一种服务型智械,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是个向导智械,你没有那么多选择。”

禅雅塔理所当然地偏了偏头,“我当然有选择,现在是和平年代了。”

“向导,只不过是……”

 

源氏忽然感到窒息,他的咽喉几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的呼吸系统几乎在一瞬间被无形的手给噎住了,有什么东西在把他拖进一口井里——那口井漆黑幽深,井水冲击着他的外装甲,寒意从那些缝隙和弹性材料之间渗透进来,刺痛了他尚存的五脏六腑。源氏想要逃跑,但他无处可逃,他被禁锢在了这个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

他马上便意识到了这一切的虚幻。

他被禅雅塔拖进了一个意识层面,那些漆黑幽深的冰冷,全都是智械施加给他的精神幻觉。

因为就在他意识到的这个瞬间,禅雅塔松开了他,他将源氏又一次带进一片光明的领域之内。

然后这个向导智械又一次开了口。

“如果你认为我只是个工具,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说,“我没有恶意,并不代表我不能够伤害你——你是一个受损的哨兵,任何向导想要伤害你,几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点吗?”源氏抱紧了他的头颅,他的大脑开始阵痛起来,这是精神投射后产生的后遗症,他受伤的大脑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攻击,周围的一切都让他变得脆弱不堪:马达的轰鸣声、老旧的水管滴下水来,有老鼠在两层楼板的夹层之间吱吱嘎嘎地交换着,还有禅雅塔身上发出的微弱的机械音,这些声音在源氏的脑袋里被无限地扩大震荡着,让他痛苦不堪。

源氏终于松开了禅雅塔,他抱紧了脑袋将自己蜷缩在一起,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然后这个向导智械又向他靠近了一些,禅雅塔又一次将手轻轻地搭在源氏的肩背上,他轻抚着忍者裸露在空气中的人造弹性纤维。源氏渐渐地又不再颤抖了,那股熟悉的温暖包围了他。

“……我会帮助你的。”然后,禅雅塔说。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源氏恶狠狠地说,“我需要一个服从于我的向导。”

“而我不会是那个向导。”

禅雅塔也不甘示弱,他强硬地回复道。

“你需要的不是向导,”而随即,他的声音又一次微弱地软化了下来,这个智械用他静谧的声线安抚着哨兵,“你只是需要自己从那篇泥潭里走出来……”

源氏只能选择妥协,他见识过的泥古不化的家伙多了去了,但这样顽固的智械却是他前所未见的——禅雅塔像是在用语言和行动颠覆着他对智械的一切印象,但是他不知妥协的思维模式又是绝对不属于人类的。

源氏只能这样叹息了起来,“你说你会帮助我,但你又不愿意成为我的向导——我从没见识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那么你现在就见到了。”

禅雅塔柔声说,他将那颗金色的法球轻置在源氏的头顶上:哨兵忍者立刻被这种令人舒坦的温暖薰得平静了许多,着平静是他许久不曾感觉到过的,这让他舒心。

最后,源氏终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禅雅塔是吗,”他回忆着智械的名字,“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令人出奇的,这个向导智械的发声器里传出一阵让人舒心的低笑声来。

禅雅塔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我想大概是的,我是个奇怪的家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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