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梦加得

微博ID黑咩咩-耶梦加得之口 墙头反复横跳 老婆按月增加
最近回三国老家了 终于找回了密码

【绿红/Halbarry】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Ⅱ==

虽然点进来就能看到但估计点tag看不到吧:


第一章




这是哈尔第四次试图在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条像样的毯子来。红色的佩利冬只是站在他身后,他瞪大了蓝色的眼睛,像是不太能理解眼前的行动——巴里搓了搓手,有些抱歉地想要插话。

“其实你用不着特地找点什么出来,”最终,他还是提高了声音,“我自己有羽毛,不会冷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哈尔从柜子里探出头来,“但我只能让你睡沙发。我的床……”

他偏过头去看了看房间的角落,被蜷缩在一起的衣服和杂物给淹没成一堆的那个地方。哈尔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看他,“哦,我想你也不会想睡床。”

“啊,无所谓,”巴里耸了耸肩,“其实我不怎么需要睡眠……”

他转过头去看哈尔乱成一团的展示柜,忽然就眼睛发亮,“那是什么?”

“别碰!”

哈尔大喊起来,“那些是活的……”


巴里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知道,但这是……你养的?”

“花栗鼠,”哈尔走到玻璃柜前,颇有些得意地向哈尔展示他的宠物,“最小的那只家凯尔,大的是盖,另外一只叫约翰。”

巴里忍不住地发出善意的嗤笑,“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养宠物的性格……毕竟你的生活……”

看起来真是一团糟。

他把最后这句话给吞了进去。但哈尔显然理解了这弦外之音,他从冰箱里抓出一袋干巴巴的麦粒,搓了搓往玻璃柜里丢,“我不知道,但就是觉得我还挺需要这几个小东西的。”

巴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哈尔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杂物堆里掏出一个枕头来,他奋力拍了拍它,然后丢到了沙发上,“所以……你打算怎么找那个人?让我提醒你一下,这是个有六十亿人口的星球,而你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巴里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他,他看起来像是有些纠结,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挂坠来,“这个,这是我有的唯一线索,鉴于以前的我肯定不是个军人,我想这个东西应该属于我要找的那个人。”

哈尔小心避开了对方的手指,接过了那个吊坠。他凑近到台灯边上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这狗牌怎么只有半块?”

他抬着眉问。


“要是我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巴里坦然地这么回答他,“这是我仅有的半块,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上面说拥有人好像是隶属于空军……”

“空军特别飞行编队作战小组,”哈尔顺着他的话念了出来,“但这个小组三年前就解散了,我在那时候丢了工作。”

“哦,抱歉,”巴里真诚地说,“这看起来没什么用处……”

“不,这当然有用,”哈尔把狗牌在手中动作夸张地晃了晃,“你要找的这个人可能是我的前同僚,我想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另外,现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巴里有些犹豫地挑了挑眉,“呃……坏消息?”

哈尔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他的满口白牙,“坏消息是,这个小组存在过一百多年,前前后后参与过的人可能有五万人左右。”

红色的佩利冬有些茫然地皱了皱眉,“听上去似乎还是很多。那……好消息是什么?”

“你刚刚把可能性从六十亿分之一缩减到了五万分之一。”

哈尔把狗牌递回到巴里的手中,又一次小心避开了直接接触。他双手抱臂,有些得意地说道。

这完全算不上是什么有意思的笑话,但巴里却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佩利冬蓝色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他一面大笑着一面同意了哈尔的观点,

“对,你说得没错,这可比之前好找多啦。”

他看上去像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种甜蜜的情绪也莫名地感染着哈尔,让翡翠骑士也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这确实是一种神奇的体验:佩利冬,这个代表着毁灭的怪物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他让哈尔感受到安定和希望。这可是他从前很少获得的体验:他习惯了太多的突如其来,孤注一掷,把生命当成人生中一场只来一次的冒险,都快忘了还有这样平和的、充满希望的日常。


他们像是老朋友一样注视着对方,又一次没有理由地大笑起来。


>>>


“你什么?!”布迪卡一拳砸碎了哈尔的护盾,前战艇飞行员倒抽一口气,他不情愿地应声倒地,眼看着女战士几乎要一脚踏上他的胸口。

哈尔叹了口气,他激愤地挥舞着双手,“你用不着这样吧!我只是想说……我家里现在有个佩利冬而已!”

“哇哦,”托马-雷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尽量用一种客观的语气说道,“我不认为佩利冬是什么适宜作为宠物的品种,也许通知守护者才是更为明智的选择——鉴于……这个族群的,危险性。”

“什么?不!”哈尔粗暴地推开布迪卡爬了起来,红皮肤的女战士对他怒目圆瞪,“巴里没有危害性,我也不会把他像什么危险动物一样上报的。”


托马-雷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珍稀物种。


“我受够你了哈尔·乔丹!”布迪卡在一旁厉声喝道,“你要么专心训练,要么就滚出去和艾瑞莎一起交换一下养宠物的心得,别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谁在养宠物了!”哈尔毫不示弱地抬高了嗓门,“再说你认为奇普是宠物吗!?奇普!”

正躺在精灵小姐怀里的松鼠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


“乔丹,我们不是要对你的私生活指手画脚,”托马-雷选择在他们又一次打起来之前适时地插话,“但很显然,佩利冬这种危险物种不属于普通生活中会接触到的对象,他们需要监控,而我不认为……”

“嘿,我在监控着他呢,”哈尔干巴巴地说,“巴里现在的生活两点一线,除了我的公寓就是档案馆,如果他有什么问题,我会知道的。但既然目前他没有产生任何问题,那我想谁都没有权利把他像马戏团大象一样拴住了。”


“……佩利冬可比马戏团的大象危险多了。”

艾瑞莎小声提醒道。

哈尔几乎是无法抗拒地扶额,“可巴里也不是那种佩利冬……”

“那他是哪种?”布迪卡冷笑起来,“人畜无害,会对人微笑,开口第一句话是‘今天天气真不错’,还会做并不怎么好吃的布丁?”

“……事实上,是三明治。”

哈尔瞥了布迪卡一眼,认真地纠正她。


全员都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


“好……吧,”最后,托马-雷用一种古怪的语调总结陈词,“那么,如果有麻烦,请你务必上报。”


哈尔没怎么能注意这句话,因为就在对方说出来的时候,布迪卡又一次揍翻了他。


>>>


当哈尔回到破旧的公寓时,天已经黑了个彻底。今夜的风很大,翡翠骑士浑身酸痛,他的脸上带着淤青,身上却只有衬衫和灯芯绒背心——真是糟糕的一天——在他上楼的时候,他的房东拦住了他,这个穿着毛都快掉光的粉红色珊瑚绒睡衣的老太太朝他挥舞着拳头。


“你的房里有个人!哈尔·乔丹!我今天看见他了!”

她用刻薄的声音大吼着,“我要收你双倍的房租!”

“嘿!那得是个双人间才行!”哈尔朝她竖起了中指,“水电费还是我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我的电!”

紧接着是木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哈尔冲上去还想同她理论,但这个死老太婆就是不肯开门。于是他只能作罢。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巴里正蜷缩在沙发上,一页页地翻着档案——和哈尔杂乱的空间不同,巴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他把档案按照字母顺序摆放——在第一天晚上,哈尔看到了有三十本牛津大辞典加起来那么厚的纸质文件,紧接着巴里就爱上了躺在沙发上用鹰一样的速度检索这些档案,边上还放着芝士口味的家庭装薯片,他时不时会去掏一片,速度快得令人发指。


“我去咨询了档案处的小姐,她非常友善,把所有可能涉及到特别飞行编队的资料号都给了我,”巴里是这样向哈尔解释的,“当然,我非常小心,没有碰到她的手。”


然而这些档案可真够多的,哈尔觉得他一晚上也无法检索完A这个条目,巴里可以检索到C的中间,他的速度无人能及,但他们至今也还没能向J迈出一步。重复一次,这档案真的太多了。

“真可惜,”哈尔这样善意地回敬他,“我还指望你在档案里看到我当年的英雄事迹呢。”


走到餐桌边的时候,哈尔发现巴里又如同往常一样给他留了晚餐,今天的是培根土豆泥——巴里给他单独装了一小份,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毫无疑问——哈尔对这样的分配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出钱的人是巴里,他只管享受就好了。

事实上巴里并没有钱,不过他随身携带了两枚罗马金币。落脚在哈尔家之后,巴里去古玩市场兑换了这两块金币——老天,这可着实缓解了哈尔最近的窘境,尽管他不说,但他在心里确实地感谢了巴里的善举。


哈尔把冷掉的土豆泥放在煤水炉上加热了一下,然后端着塑料盘子开始坐在巴里身边帮他整理那些资料——经过这几天的想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有时候他们会休息一下,就着灯光和暖气片的余温聊聊天,他们的爱好南辕北辙,但总是能聊得非常开心。


就在他们翻完了H这个词条之后,天空忽然下起雪来。不知怎么的今晚还亮着路灯,也许是天气太冷,以至于童工不愿意出来灭灯:在黄得发旧的灯光底下,无数的雪花以不同的轨迹凌乱地飞舞着,像一整群的白色蝴蝶在风中跳着求偶舞。哈尔公寓里,老旧的留声机正在放一张巴里喜欢的旧唱片,爵士乐。女歌手用一种轻快又悲伤的鼻音哼唱着any old time——哈尔曾经对那种音乐嗤之以鼻,但现在这个景色,他不得不承认,这再合适不过了。

就像他手里的这份土豆泥一样。

 

“这很漂亮。”

然后巴里客观地评价说。

 

严格地来说,巴里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的言辞中总带有一种微妙的审慎和平衡感,对于一些低俗的笑话也没什么理解力。但他擅长于释出一切善意,就好像这样的四个字已经是他能给予的最高评价了。

哈尔知道他发自真心。

事实上这就足够了。因为再美丽的言辞也难以表达自然所呈现的绚丽——所以应该庆幸巴里有着足够的真诚。然而也是这种真诚让哈尔放松了警戒,他开始觉得他们真的是朋友。而朋友,是不应该在这样美好的时光中把精力浪费在字母表上的。

 

因此哈尔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给自己围围巾——他从玄关的抽屉里艰难地找出了他的另外一双手套,转身丢给巴里,“来!我们出去走走。”

“可是这儿还有一打的资料需要……”

“亲爱的艾伦先生,”哈尔已经开始套靴子了,“档案它就在那儿,不会自己跑掉,但雪下完了天知道还会不会有——现在,我们放下那该死的找人计划,出去走走!巴里!外面在下大雪!你怎么能错过这么棒的事情!”

红色的佩利冬叹着气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开始试图给自己戴上手套,“别对我说你想打雪仗。”

“怎么了!这很有趣!”

哈尔拉住了对方戴上手套的手,把他往玄关拽,巴里没有抗拒,他任凭对方给自己绕上了一条围巾,“……我不会冷,你记得吗?”

哈尔开始在兜里掏钥匙了,“出去就会冷啦,我们可以去打雪仗,然后我带你去喝一杯,没准今晚还能碰上奥利什么的……”

 

>>>

 

巴里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和哈尔在楼下开始打雪仗了。

 

煤油灯的光是暖的,在灯下的雪花很快就化成了水,紧接着它们结成了冰——但这场雪来得太快太大,很快这些冰也被雪珠淹没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现在距离圣诞节还有一段时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家商铺摆出了圣诞树,没有什么赞美诗,没有什么神仙教母,只有两个无聊的大男人,走在路上,把花坛上的积雪搓成了球去砸对方的后脑勺。

 

显而易见的,巴里超乎寻常的速度让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

 

“你再这样下去,我要用戒指了!”哈尔不甘示弱地挥动了手掌,他以毫无威胁性的口吻大喊起来。巴里只是大笑,他飞快地搓了个雪团,朝着哈尔扔过来——这一次他躲过去了,反击战正式开始,可惜的是巴里速度太快,哈尔甚至无法判断他的准确位置。前飞艇驾驶员索性把他的空军夹克脱了下来,反身套在胸前。紧接着他猛地冲了上去,趁着巴里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往他的领口里灌雪,对方猛地打了个激灵,然后不甘示弱地效仿起来,开始新一轮的混战。

 

最后是两个成年人气喘吁吁地蹲在路灯底下傻笑——他们光顾着把雪球往对方身上砸,而忘了计算比分,巴里隔着手套直搓手,哈尔则不顾形象地把手插进了自己的腋下。

“我记得我们还没去喝酒。”

巴里用一种懊恼的口吻说。

“啊,是的,”哈尔对此显得非常无所谓,“不过现在挺暖和的,我觉得也没什么喝酒的必要了。”

巴里失笑,“可你说过你要带我认识你的朋友。”

“奥利?”哈尔撇了撇嘴,“我改主意了,让你和奥利认识也许不是什么好事。”他用一种伪装出来的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你们俩一定会吵架的。”

“……哦?是吗?”巴里对着他傻笑,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变成了一种温暖的绿。

 

这可不妙。

这当然是,非常地、不妙。

周围冷得出奇,但哈尔却觉得莫名地热,他想看巴里的眼睛,他想听他说点什么,但是对方的表情就好像中了笑气一样——哈尔猜他自己现在也是这样,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猜——见鬼,他们靠得更近了,这可当真不妙,他们现在已经近到能够交换彼此的呼吸了,他看见巴里的睫毛在颤抖,哦,被他吹得。

 

然后巴里推了他一下。

“天才,别靠过来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

 

哈尔连忙举起手来,“抱歉,我有点不太对劲……”他诚恳地说。

“不,真的不能靠过来了伙计,我是佩利冬,碰上来你会死的。”

巴里又一次笑了起来,他不断用手搓揉他粉红色的耳郭,哈尔觉得那里简直可爱极了,但他又不能碰一下,巴里每挠一下,哈尔就觉得有一只粉红色尾巴的小老鼠在他的心脏上搔弄一下。

然后他从地上抓了一捧雪,猛地拍在自己脸上。

呼,这下他可感觉好多了——除了巴里正在用一种看待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他之外。

 

“呃,那个,”前飞艇驾驶员,现翡翠骑士艰难地试图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知道海滨城的档案室在战时遭遇过空袭吧?因此有些文件未必还存在……”

“事实上,我有个……我有个,”他表情复杂地斟酌着用词,“好吧,我绝不会说他是我的朋友,充其量也就是,同事……嗯,我有个同事,他是个侦探,干得,我猜还行吧?

 

“要不要我们明天去见见他?没准他能帮上什么忙。”

 

 

 




TBC



谢谢大家喜欢,你们的留言我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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